Vigilo Confido. 写东西很慢且易坑。现在在地狱客栈坑底

【喻璧|史密斯夫妇AU】猫与鱼先生(上)

是特别迟的,给@南风晓寒 的点梗。感谢太太组织除夕活动,以及祝太太新的一岁健康快乐。

这个梗真香,真香!!

校对和灵感还是@阿莲是建国前成精的鸽子 。太太您是天使!


-腐向,喻璧。

-双特工,已恋爱同居设定。15:00PM开虐。但结局是甜的。

-樱桃毕罗及空桑少主轻度黑化。

-我流女少主出没。有极少血鸭x少主bg向暗示。

-常识出错怪我,角色直男/OOC全怪我。欢迎指正。


OK?

祝阅读愉快w


本文又名“教你在一天内从吵架到仇杀”


4:00AM


  阿喻回家的时候,浑身沾着浓重的酒气。

  时间指向凌晨四点以后,几个小时奔波耗尽了他的体力。他是手是抖的,整个人也是抖的,几乎握不住家门的钥匙。门口的感应灯前几天就坏了,他弯下腰,伸手去摸钥匙孔的位置,却意外地发现钥匙孔里透出了微光。

  他心里咯噔一下。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。

  

  屋内的东璧循声抬头,冷淡的视线正对上夜不归宿的阿喻。

  

  东璧穿着居家的深灰睡衣,是阿喻挑的款式,看起来稳重内敛,领口散开的时候却别有一份韵味。他的手里还捏着报表文件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整个人被拢在光里,显得文雅,又带了些过度工作的疲惫。东璧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座钟,把视线转回阿喻,那双金瞳里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情绪,反倒让阿喻有些心惊肉跳。

  

  “东璧,我…”

  

  阿喻没能解释完。他不知道从何开口。东璧也没有回应。只是默不作声地开始整理自己的文件,将税单报表整理成一摞,单手抱起。东璧的长发随着动作披散下来,连细碎的发尾都已经干透了。

  可以看出,他等了阿喻整个晚上。

  他空出的手直接关掉了台灯。接着东璧走回卧室,把门关在了阿喻面前。

  

  于是阿喻知道自己是真惹对方生气了。

  

  他站在黑暗之中苦笑,一边庆幸东璧走的足够快。

  东璧没能闻到他身上遮掩的血味。



4:10AM


  隔着门能听到阿喻在客厅里活动细碎声音。

  东璧躺在床上,无法入睡。

  训练的时候他习惯抱着自己的唐刀,出任务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狙击枪,和阿喻在一起的时候这些都要藏起来,于是他习惯了抱着阿喻。他此刻心不在焉。修长的手指在床单上揪紧,下意识把一截空荡荡的被子捞进怀里。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,他气得更狠了。

  

  这是阿喻夜不归宿的第五天。

  四天前,东璧所在的行动组开了一场急会。他们查出阿喻工作的酒吧,隶属于帮派“故园”,是俾路斯与手下联络的秘密据点。

  

  东璧十分少见的失控了。

  他在会议中板着脸,没有人看得出来。待到散会后,恰巧去趟了茶水间的“录事”云谨眼睁睁地看着东璧连打了六七个电话。东璧的动作机械而僵硬,盛水的塑料杯在他手中嘎吱作响,最终惨遭报废。温水从裂缝里流了一桌子。

  他低声道了句抱歉,见是云谨,连这句抱歉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  “…阿喻在楼兰长梦工作。”东璧低下头,又拿纸去擦掉洒出来的水,解释的语气风轻云淡。可他明显用力过猛了。声音里像是掺了冰渣子,从喉间摩擦着吐出来,粗粝而沙哑。

  云谨的眼神一下就变了。老同事拍拍东璧的肩膀,识趣地把茶水间留给了东璧一个人。

  

  东璧过目不忘。刚刚会议中俾路斯名下的杀手名单足有三页,在他脑海中走马灯一样地闪,又糊成一张张监控摄像头照出的模糊影像。

  最后是一身燕尾服冲着他笑的阿喻。

  

  再有十分钟,盛唐的“巡捕”就会从茶水间走出来,接着以非人的效率追着俾路斯的势力死咬不放。但现在,东璧支撑不住似的倚在桌边。他指尖触到的水渍凉得太快,一路冻上了他的全身。

  

  他甚至没敢告诉云谨。阿喻是调酒师,上的是夜班。

  


4:30AM


  阿喻在客厅安静地处理伤口。他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来,保持通风,为了以防万一,又把自己缩到了东璧房间难以看见的死角。他的动作既快且轻,很快把腹间浸满是血的绷带撕了下来,简单的消毒后便是上药和缠上新的绷带。一阵无声的龇牙咧嘴之后,阿喻拎着旧的绷带去了吧台水槽里点燃,打开水龙头将残留下来的灰烬一并冲进了下水道。

  幸好东璧今天气得厉害。

  阿喻心不在焉地处理证据,一边盯着水中的漩涡发呆。

  就算东璧今天想和他一起睡,他都得找个借口和东璧吵一架。他可以撒个酒疯,说几句不合时宜的话。但是天知道,他说这些的时候比东璧还难受。

  

  他本该在楼兰长梦再休息几天的。但是东璧给他打了太多的电话,于是他归心似箭,匆匆的赶回家。

  东璧不喜欢他上夜班,甚至在近期多了种莫名其妙的惶恐。他不想让东璧久等。阿喻平瘫在沙发上,因为赶路而开裂的伤口还是有些痛,他却在想着这次又要买点什么来哄自己的恋人。

  

  只属于故园联络的手机震动。锁屏上的信息提示他的银行卡新进账了六位数。

  “樱桃毕罗,”他划了个界面,开始发信给自己的老板,“你的情报有误,宴仙多了个黑发红眼打人下死手的堂主…你再叫我去他那儿偷东西,我就跳槽去隔壁酒吧了。”

  

  “知道了。”俾路斯回得很快。

  接着他的手机又是叮的一声,对面二话不说又给他转了双倍的钱。附了一句不正经的留言。

  “…哎,我怎么能让楼兰长梦最好的调酒师跳槽?”

  

  老板的嘴,骗人的鬼。阿喻撇嘴,又把手机扔回衣袋。

  他真正在调酒的时间大约只有三分之一。

  他是俾路斯旗下的头一号杀手,千面之影。

  

  可是他成家了。

  阿喻又把自己往沙发里窝了窝,看向了东璧房门的方向。他的笑里浸满了温柔。

  


7:00AM


  东璧靠着自己的生物钟醒来。

  他披着睡衣,走到客厅,便看到阿喻缩成一团睡在沙发上,客厅里冷的像是被风吹了一夜。

  水槽里有燃烧物的残渣,东璧皱了眉头,阿喻晚归之后又熬夜吸了烟,居然还想瞒着他藏起来。盛唐的“巡捕”向来擅长侦查,不过在家中,他只是东璧。对于阿喻那点小心思,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即便如此,他还是轻轻关上了窗户,顺带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。

  阿喻宿醉,估计得睡到下午。东璧有心饿他一顿,再好好和他谈谈酒吧辞职的事。他破天荒没有给阿喻留吃的就直接出门了。

  

  盛唐是官方组织。虽然工资待遇优渥,撑得起阿喻想要的隔断式吧台和高档基酒,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要天天报道。连侦察员都得朝九晚五,硬生生过得像个公务员。

  东璧对于这些规矩,暂且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。他把背包里几份抬头写着会计报表的文件丢到云谨桌上。顺带问了一句提审的结果。

  云谨叹了口气,不知道是不是该先夸夸这位不近人情的老同事。

  “巡捕”在组织内本身就是一个传奇,这两天更是风头大盛。

  ——东璧在因担忧恋人而失控的四天内,直接抓住了俾路斯一位重要的手下。

  

  而现在,他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,既然不用交换人质了,那就放开了随便审吧。

  “俾路斯回L市了。”云谨挑着重点总结,又沉痛的传达了个噩耗。“全局都在警戒状态,可能要加班。”

  

  东璧只是用那双鎏金的眼睛盯着他,表情换成了肉眼可见的不赞同。

  东璧在警校期间曾是个著名的工作狂。在狙击位上埋伏个三四天,连续工作到睡在线索堆里,都算是他的正常操作。可这位同事成家以后就完全转了性。如非必要绝不多留,准时准点下班回家。

  他已经自主加班了四天,又立了大功。这下阿喻安全回家了,他就更没有理由待在办公室里了。

  正在隐晦劝导同僚继续工作的云谨心里一凉。他握紧了桌上的笔筒。抛出一剂对方绝对会感兴趣的猛药。

  “千面之影也活跃起来了。”他说,“新合作的空桑少主收到了预告,她请求我们保护她的安全。”

  

  千面之影是东璧追查了四年的杀手。

  东璧还是在盯着云谨,他的眼睛里已经消去之前查案时的偏执狂热,只是在深处还燃起一丝不灭的光。

  

  “我去。”他应了下来,语气平铺直叙。

  “其他人狙不中千面之影。”

  


9:00AM


  阿喻从沙发上醒来。

  屋内暖烘烘地,空调恰到好处的风吹得他不想起来。反正一份工作完成了。他要放假,俾路斯也不会扣着他不放。

  他估算着东璧还有小半天才能回家,悠哉悠哉地晃进了主卧。他有心讨东璧欢心,却不知道东璧最近想要些什么。这次东璧实在是气的狠了点,他也有点心里没底,便干脆的决定投机取巧——他轻松地用钢丝撬开了东璧唯一上锁的抽屉。

  那里面是东璧的画本。半本画的静物风景,另外半本全都是他。

  

  东璧的兴趣就是速写,也时时都在练习,有时候也会把看到的喜欢的东西无意识地画上去。

  阿喻第一次见到东璧时,对方便是坐在河边,速写他的目标建筑。阿喻从来不介意任务时摸鱼,他背上的摄影器材此时终于有了作用。他小心地挑了个长角镜头,对着东璧聚焦,接着按下了快门。

  黑发的美人察觉到响声,抬起头来。一双金瞳烨烨生辉,几乎让他瞬间沦陷。

  

  阿喻翻着翻着,笑出了声。

  他看到第一次的目标建筑旁画了个小小的他。画风精雕细琢,和速写的潦草格格不入,却又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。

  每次画他的时候,东璧都不由自主的尝试细化。东璧画肖像的水准明显是半路出家,稚嫩得很。但是那些涂改的痕迹和不厌其烦的勾线,反而让他的作品带上一丝珍视的感觉。

  

  画本里近三天内没有新的作品,只是在最后的几页留下了暴躁的撕毁痕迹。

  阿喻摩挲着带着凹凸不平的纸张边缘,一边头疼要如何不露陷地解释,一边却先定了决心,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地向东璧道歉。

  

  他正打算合上画本,纸张之间突然掉出一张夹页。

  阿喻捡起来看了看,是一个陌生男人的速写。

  他皱了眉,有点吃醋。仔细一想,这个男人又似乎并不是完全的陌生。他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  

  阿喻把东璧的画本放回原位。

  他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于是他照下了那张速写。

  


10:00AM


  “空桑集团最近改邪归正,是延续几代的趋势,但是与我们提出合作还是头一次,仍然需要多加观察。新任的少主伊珑是整个集团的核心,她身边最需要注意的是狙击手松鼠和药剂师福公……预告函放在她办公室内的书架上,巡夜的松鼠没有发现任何异常……”

  

  东璧坐在会议室里,轻微有些分心。千面之影本来风格多变,谁都说不准他下一封预告函要偷什么或者要杀谁。但东璧直觉面前这封不太对劲。幻灯片上几行飘逸草书,他总觉得只有署名的几个字像是千面之影的。

  

  “千面之影擅长隐匿。不过他受了伤。他前几天出现在东边渡口,与宴仙坛的“将军”交上了手。宴仙坛河口的势力似乎丢了什么东西,大乱了一场,满大街地找人。”

  

  监控录像里是黑发红眸的新堂主。他光明正大地持着枪,孤身一人穿梭在渡口成排的集装箱中。捻起地上的未干血渍时,他的表情带着近乎疯狂的战意。他的手下都分散在各处,整个渡口被封锁,宴仙坛的搜索进行的有条不紊。

  

  “停。”

  东璧突兀地出了声。

  巡捕积威已久,负责播放录像的同事下意识服从了命令,接着疑惑的看向他。

  千面之影捂着腹部的身影只出现在了录像的最角落。

  他追了四年的惯犯前所未有地狼狈。风帽被海风吹乱,露出了半截下颌,和他熟悉的一缕白发。

  他盯着定格的录像,内心掀起惊涛骇浪。

  


11:00AM


  十一点钟。阿喻抵达了楼兰长梦。

  高档酒吧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开门,可阿喻也不仅仅是个普通的调酒师。他轻轻松松地爬上消防梯,在二楼的窗户有节奏的敲了两下,接着直接开窗翻了进屋。

  室内守着门的两个彪形大汉保镖撤了枪,看都没看他,反倒是坐在办公桌前的秘书抬头与他打了个招呼。

  “阿影,老板在里面哦,稍等一下~”

  

  小姑娘朝他眨了眨眼。他吹了声口哨,又熟练的回了句不走心的调笑:“今天又变漂亮了呀,小雏菊。”

  他成功地逗得小姑娘咯咯娇笑,屋里俾路斯的声音有点气。“千面之影,你可以进来了。”

  

  阿喻带上门的时候,他的老板气得又补了一句。

  “你有家室,不好好在家待着,刚一过来,就要调戏我的小雏菊吗?”

  “家里的花再香,”他答,促狭地看一眼俾路斯,又望了望门外,“外面的野花,也别有一番风味啊。”

  阿喻懒散地坐到了沙发上,翘起二郎腿,又给自己点了根烟。他在俾路斯手下向来这样,没个正形,说话半真半假,十句里就要撩一句。他像个典型的渣男,于是除了俾路斯以外,大部分的人都把他有家室的炫耀当成了笑话。俾路斯又试探了几句,阿喻才抓到机会点开手机,拿出了那张速写的照片。

  “俾路斯,我家里的花要开出墙去啦。”

  他这么说,依旧笑地漫不经心。

  “帮我查查这个人是谁?”

  

  俾路斯看了手机屏两眼,也是笑着回问:

  “你从哪里找到的速写?”

  但他的肌肉绷紧了一瞬。

  俾路斯换了个姿势,隔着办公桌倾向阿喻。他看起来像是想要听到更多八卦,可阿喻察觉到老板的双手已经隐到了办公桌下。情况不对,他连忙改口,首先隐去了东璧的存在。

  “家边咖啡馆看到的小野花,有些眼熟。速写是我‘借’过来的。”

  

  俾路斯审视了他一阵子,将桌下的手撤了回来。

  “你看上的野花刺有点多。”他顿了一下,“这个人是我的手下。昨天刚被盛唐抓了。”

  

  

13:00PM


  东璧二话不说一头钻进了资料室。等到云谨去敲门的时候,他已经把自己关了两个小时。

  他遇到千面之影相关的状况,向来有些疯。这属于他成家前的常态。但即便如此,云谨看到散乱满桌的陈年档案,还是有些惊吓。

  东璧将人让进了屋,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他有意无意的挡着同事的视线,将一张笔记急匆匆地塞进包里。云谨扫了一眼,只来得及看到满纸密密麻麻的日期和地点。

  “有…”线索吗?云谨问,他话没说完,就被东璧打断了。

  “帮我请假。”东璧说。动作很急,他随便把桌上年限不同的文件聚成一沓,也不管他弄乱档案的行为到底多么令人发指。

  他大步流星地冲出了档案室。

  

  

13:10PM


  东璧不可能会在正常的生活场合见过俾路斯的手下。

  阿喻坐在屋中思考。他的心跳极快,有些莫名的慌张。

  他搪塞了俾路斯几句,绕了个大弯才敢回家。他堵得住俾路斯的怀疑,可堵不住自己心里的疑惑。

  东璧可能是盛唐的人。

  而盛唐最有名的“巡捕”,追了他整整四年,是真心实意的想杀了他。

  他表面冷静,却抖了手,逼着自己去了东璧常驻的书房。他干这一行太多年了,有心想找,沿着墙面敲过去,果然听到了不太一样的空响。

  阿喻的脑中一片空白。他凭着本能在书桌上找到隐蔽的机关,是个指纹锁。一般人或许没有办法,可这些对于千面之影不过家常便饭。十分钟以后。墙角的书架骤然裂开,背后露出一个小衣柜似的空间。

  衣柜里井井有条,的确是东璧的风格。可是本该是西装衬衫的地方,挂满了刀具和枪。

  

  最显眼的地方,挂了一支保养良好的狙击枪。

  

  阿喻退了出去,额头抵着书柜门,被木门的棱角硌出一个印子。他却浑然不觉。

  盛唐内的狙击手,只有两位。“教官”德州因伤退役。而剩下的选项,只有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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